英勇王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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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补上）

杜宸明帮着搬运完伤兵，然后去打了几只麋鹿来给兄弟们晚上加餐，便如旧的登上了苍云堡南边的城墙，这些日子他没事便在这里站着远望。兄弟们不知道杜宸明为何每日都要登城，不过也懒得去过问，先锋营的部队几乎每日都要迎敌，只是根据伤亡情况更换着几个小队罢了，谁都不知道哪日自己会被战友背回来，也不知道谁会埋骨雪野，再也回不来。能够留个全尸回来已经算是幸事了。

杜宸明身穿一身黑金玄甲，盾刀背与身后，天色暗了下来，关外不比关内，秋冬时节天黑的也早。掏出腰侧悬挂的酒壶，酒已经凉了，自己每日上来前都会温酒一壶带着。他总想着，等那人来时，可以喝口温酒去去这一路来的寒气。

正当他觉得今日也等不到的时候他看到远处一匹红色的马奔蹄而至，他知道是玄意的。运气提身，赶紧对着来者的方向使用轻功飞了过去，距离越近，他越是确认了自己的想法，直到眼前，他一跃准确的落在来者的马前，笑道“冷么”

玄意这是第一次见杜宸明身穿军服的样子，比他想象的好看，甚是英气。其实他在杜宸明飞近自己的时候就认出了他，也刻意的放慢了马速。不过这人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倒是有些没猜到，但是细想之下也是意料之中。

“我穿了棉服，倒也不觉得冷。”玄意下马，而杜宸明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刚刚下马的玄意裹上。即便他说不冷，他也看到来者嘴唇有些泛白，这一路怎么可能不冷。顺手牵过玄意的马，让玄意把披风裹好，把自己的酒壶递给玄意道“本是温好的。”

玄意接过酒壶，仰头便灌了一大口，这一路倒不是想酒，只是他有些渴了。淡淡的杏子香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这是当地人酿制的杏子酒，这里夏季的小白杏可比关内的好吃多了，所以当地人也有了用这杏子酿酒的习惯，不过太柔了，我不喜欢，我觉得倒是会合你的胃口。”

玄意是喜欢，甜甜的味道夹杂一丝的酸味，酒气倒也不那么重了。

一路上杜宸明给玄意介绍着雁门关这里镇子上的风土人情，说着这里有什么特产是关内都没有，两个人天黑才到苍云堡。

也许并不是因为两人脚程慢，只是雁门关这夜来的太早……

进入苍云殿，见过苍云统帅，杜宸明便带着玄意去了自己的帐子。他是先锋营的，时常会有紧急军情，所以他是跟自己的那班兄弟住在光武城西南边的军帐里，因为玄意要来，他特意之前就去收拾了新的帐子出来，搬出了跟兄弟同住的大帐，自己住进了小军帐。

杜宸明的兄弟们知道来了客人，吵闹着要给玄意接风，杜宸明闹不过这些兄弟便带着玄意一起跟大家用了晚饭，吃的很简单，白日里杜宸明猎的麋鹿在火上烤了一下就是招待客人最好的东西，白粥里面加了不少野菜进去，宴席上唯一不缺的就是那一坛坛的酒了，行军之人对吃的不讲究，有酒有肉就是一顿好饭，喝多了大家又哭又笑，说起了谁谁的儿子会背书了，只是他看不到了，说起了谁谁的媳妇到现在都不肯改嫁，不管大家怎么劝那姑娘都愿意等着已经战死的人回来……

玄意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听着，肉也几乎没有吃，对于他来说，这肉的疝味真的让他有些难以下咽。只是喝了两碗野菜粥，便早早的退席了。

杜宸明也跟着玄意退出了大帐，走到自己的小帐子，抱着一张新的被子跟几张兽皮到便开始为玄意铺床，说是床不如说是几根木头搭建的架子上面铺上了一层层的枯草。

“有些急，我没来得及多备下兽皮，这几张是我之前存的，你先凑合一下，过几日我去兄弟们那边搜搜，他们应该都存着好货。”玄意看着杜宸明把几张兽皮铺在枯草之上，再把被子放上，这兽皮是防止枯草夜里扎的身子不舒服，被子也就只有这么一张。转身，杜宸明往身边的柴火里加了下火，又从营帐外抱了一堆新的干柴进来。“嘿嘿，你知道住帐子的好处是什么么？”

玄意摇摇头表示不知，心想住军帐怎么也不会比住屋里来的舒服，哪里来的什么好处。

“这都不知道，就是透风撒气的，屋里生火也不会被呛到啊。”

玄意听他这么一说也是被逗乐了，他本觉得苍云军却是生活不易，但也没想到杜宸明竟然这么想得开。两人对视哈哈大笑。

“我看你没怎么吃东西，我这里真的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要不明日我去打头熊给你吃？”杜宸明注意到了玄意席间几乎没有吃东西，他也知道自己这里没什么好吃的东西，往年还好些，自从上次战败后，朝廷认为是苍云军护国不利，军饷粮草一减再减。

“没事的，我只是赶路没胃口罢了，并不是东西不可口，这一路骑马颠簸而来，实在有些累了。”

杜宸明明白玄意是不想为难自己，他也很清楚，那些东西玄意是吃不来的。

“明日我们营没事的话我带你去逛逛，映雪湖的风景你一定会喜欢。时辰不早了，你快些休息吧，我今晚值夜，晚会回来睡。”杜宸明这么一说，玄意才想起刚才在席间，杜宸明难得的滴酒未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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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隅中玄意才起身，许是真的累了，一觉竟然睡到这么晚，这还是头一遭。整好衣装，看到本就不大的帐子里多了一个木桶，而本该跟他同住的人却不见身影。

步出帐子，昨日有些冷清的雁门关也热闹了起来，只是他并不喜欢这份热闹。

像是刚打完一场小规模的战争，远处的帐子都是伤兵，在一群忙碌的人影中他看到了杜宸明。

“宸明……这是……”

杜宸明忙的都来不及抬头，手里拿着绷带给一个胳膊还在流血的士兵包扎。

“你醒了啊，我值夜的时候跟兄弟们发现了一伙想要趁黑偷袭我们的狼牙军，于是就打了起来，好在伤亡不重。”

玄意看着杜宸明熟练的为伤者包扎，他也不好在这里碍事，正想自己什么地方可以帮上忙的时候有个小人儿拉了拉自己的衣角。

玄意低头一看，这孩子不过六七岁的样子，腮头已经冻得通红，鼻涕一吸一吸的，抬起胳膊还擦擦鼻子，怕是被玄意看到自己鼻涕挂在嘴边。身上穿着有些破烂的麻布粗衣，脚上的鞋子明显大很多，还破了个洞，想来是家里人穿剩下给他的。

“你是道士么？你可以给我哥哥去念经超度么？”

“……”玄意没有跟小孩子去解释念经超度的是和尚，他不忍告诉这个孩子自己并没有什么法力可以送亡人登上极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人死了是去了哪里……

小孩指向了身后不远处的一个用破席子包裹住的尸体，他隐约可以看到亡者身上穿着跟杜宸明一样的战甲……

玄意即使不会也应承了这孩子的要求，他按照听来的那些江湖术士的手法演了一场戏给这孩子，孩子似乎相信了自己的法术一定会成功，而他的哥哥也一定会去往那个幸福而陌生地方。

孩子说他长大要加入苍云军，为自己的哥哥报仇，终有一日，自己会用上哥哥留下的盾刀，杀光那些蛮族。

周围一些亡者亲属见有道士在超度亡魂都纷纷上来想要玄意给自己的故人施法超度，这让玄意不知该如何拒绝，连续这么几场戏下来，玄意也开始头疼了。还好杜宸明那边忙完了，跑来给玄意解围，这今日的法事总算结束了，却不知不觉间，这一日又过去了。

今晚杜宸明没有跟自己的兄弟们一起用餐，拿了一些吃食进了自己的帐子跟玄意私下小酌两杯。

“我倒真不知道你原来是会做法的，我以为这都是那些江湖术士搞出来的骗人的东西呢哈哈哈哈”

玄意眉头一皱，他本就不会这些东西，有些东西都是自己学着弟弟炼丹的动作加上一些自己的想象临时乱搞的，不过他今日没心情跟杜宸明呛声。一口饮尽自己杯中的酒，今日的不是什么梅子酒，只是这军营里平时喝的烈酒。

辛辣的味道烧的玄意喉咙都在发烫。

“这法事不过是骗人的，也不过是用来欺骗生者一个希望，有时候人在悲伤之事，明知是自欺欺人也乐的，被骗着相信一个谎言，也好过去听一个残忍的真相。”

杜宸明知道这一日下来玄意是不好受的，自己见惯了生死，见多了殇别，而玄意这一日之间见这么多，怕是一时难以消化的。

“明日我们营休息，这次不骗你，我有空闲，我带你去映雪湖，我知道那边的山上有个隐蔽的小温泉，你喜净。我们这里大老爷们都是找天天气好用雪水擦擦身的，你肯定受不了，明天我带你去温泉泡泡舒舒心。”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兽皮垫着的地上闲聊着，喝着酒，看着身旁的火堆扑哧扑哧的烧着，累了，就这么一倒身，睡着了……

第七章-下

第二日醒来，玄意发现自己枕着杜宸明的左肩，整个人被杜宸明拦在怀中，而杜宸明熟睡中呼吸的气息自己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得到。

他轻轻的把放在自己腰上的右手挪开，慢慢起身防止自己吵到对方，地上是昨夜二人喝剩的酒坛，以及自己的外装。

不敢动作太大，生怕会把身边人吵醒，穿好衣服，整理好仪容，玄意步出了帐子，担心寒风入内，他是侧着身出去的，就是为了帐子打开的缝隙可以小些。

今日太阳不错，是个大晴天，但不知怎的玄意反倒觉得今日的气温要比昨日来的冷些。他去广武城内买了些早食，虽然是自己没有吃过的样式，但是看上去不错的样子，买了两人份的东西，然后溜溜达达的步回自己跟杜宸明的住处。

回来的时候杜宸明已经醒了，收拾好了地上的一乱摊子正在洗脸，玄意这才想起那个已经在那里占了一天地方的木桶。

“这木桶啊，是我打算买回来给你洗身子用的。我们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水，我去弄个大铁锅给你烧上两锅雪水，你洗起来一样舒服。”杜宸明用自己衣襟直接擦擦脸，然后套上自己外面的玄甲战衣，想想又道“不过今日是用不到了，一会我就带你过去映雪湖。”

杜宸明说完便看到了玄意手里提着的吃食，嘿嘿一笑指指玄意手里的东西继续道“给我买的？我不客气啦”说着直接从玄意手里接过东西就不客气的狼吞虎咽起来，不过倒是也有良心，他还是给玄意嘴里塞了一块。

两个人速度解决完早餐，杜宸明牵出自己的战马，纯黑色的战马看上去跟他的主人那身战衣一样甚至霸气。玄意打算去牵自己的坐骑时杜宸明已经跨上战马伸手向玄意道“上来吧。”玄意仰头看向已经上马的杜宸明，正在想两个大男人骑一匹马有些怪异。

“快点啊，映雪湖不算近呢。”玄意见杜宸明似乎原本就没打算让自己骑马去，也不好拒绝，便伸出手准备上马，坐在杜宸明的马上，自己被杜宸明揽在怀里，这……嗯……有点挤。

杜宸明感觉到身前的人一直在扭动，坐的甚至不爽的感觉，笑称道“这样暖和点，你别动了，我们走了咯。”扬起马鞭，战马前蹄高高的抬起，玄意顺势更是往杜宸明的怀里靠了一些，身后的人开怀大笑，马儿也跟着主人的笑声狂奔跑了起来。

一路上玄意看到了苍云的驻军点，杜宸明开始走的大路，因为沿途都有苍云的驻军，也不担心会遇到狼牙军，待距离城墙越远，玄意也察觉到他们走进了小路，也更加的颠婆了起来，不时两侧会有受惊的雪狐窜过。

战马快奔了约一个时辰后杜宸明放慢了马速，走在上山的小路上，周围的环境甚是让人舒心，玄意有点错觉自己现在是在华山之上，而不非北境。

“我先带你过去小温泉，然后我们从后山绕过去，那边有奚人的营地跟牧场，安全些。”

玄意点点头，反正他也摸不清这边的情况，一切都放心的让杜宸明做主就是了。没过多久的路程，杜宸明下了马，示意玄意也下马后说道“前面不远处就到了，不过路更是难走，骑马过不去，我们牵着马走过去吧。”

就这样两人一马在雪地上踩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慢慢的像山里前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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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一座山石，两人终于到了杜宸明口中的温泉之地，这里甚至隐秘，确实很少会有人发现的地方，温泉周围还有几只小鹿在半融的雪地里找着已经枯萎的干草，听到有人声才四散开来。

杜宸明把自己的马儿随意拴在了一棵树木上，便径直走到泉水边开始脱衣服，待自己都脱得差不多了才发现同来的人似乎没什么行动……

“愣着干嘛，这里泡泡可舒服了，我还带了酒呢，来上一口小酒甭提多爽了。”杜宸明裸着上身，全身被他脱得只剩一条裹裤，挥挥自己手里的酒壶像是显摆自己多么明智，还带了酒出来。

“你就打算这么下去？你带换的衣物来了么？”他自束发之年开始就没有跟师兄弟们一起洗过澡，纯阳宫往往也会在弟子们年龄差不多后开始分房居住，祁进门下弟子本就不多，加上祁进弟子多武学小有所成后便开始出山门执行要事，所以往往都是被分的单人房，而玄意基本上也都是在自己房内洗身。就这么看着杜宸明脱光站在自己面前他倒真的有些不适应……不过当兵的胳膊比自己粗，身子比自己壮本就正常……想想自己……恩，也不算弱不禁风的身材，怎么想到要在杜宸明面前也这么光着就觉得有点不爽呢？

“难道你们纯阳宫的人洗澡都穿着衣服啊？”杜宸明没好气的回答道。

“咳咳，我的意思是，你……哎，算了你先下去就是了，我这就……下去……”玄意原本的意思是没带更换的衣服，这裹裤也要脱？当自己正在思索这问题解开外衣系带时，玄意看到一条裹裤嗖的一声飞落到自己脚下，跟着就是噗通一声，水花四溅，杜宸明已经一跃入水。

“哇哈哈哈，我早就想来了，就是不得空，今日可算可以来泡泡了。你倒是快点啊。”杜宸明游到玄意所站的岸边另一侧，这小温泉虽然不大但是源源不断升起的热气让杜宸明看过去也看不清就那么站在对面的人，像是环着一层仙气，让对面他看上去不是那么飘忽，却是越发的好看。

玄意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慢慢地脱下了衣服，他没有像杜宸明那么跳进水了，而是慢慢的坐了进去。

这感觉却是不错，水温刚刚好，这一路的疲惫跟昨日的困乏都可以一瞬而去。玄意用双手舀起一泉水轻轻的拍在脸上。就见刚在自己对面的人慢悠悠的游到了自己眼前，正附身像自己靠过来。

“你……”玄意感觉到了对方的腿已经碰到了自己弯曲着的膝盖，而对面的距离还在进一步的跟自己拉近，直到鼻尖碰到鼻尖。玄意吓的话都说不出来，温泉水的温度像是被人瞬间烧开一般烫的自己浑身发热。

“来口？”就在两人马上就要贴在一起的时候杜宸明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手里拿起了玄意送他的酒壶。玄意这才意识到刚才杜宸明脱衣的时候酒壶就正好放在自己身后的岸边上。

玄意轻笑一声，是在笑自己刚才莫名的紧张，也是好气自己的反应有些太不冷静，又或者是紧张的不知该如何反应。

“不了，昨晚的酒劲我感觉现在都还在呢。”昨晚确实喝太多了，自己鲜少喝烈酒，一次饮下那么多，真的有些吃不消。

杜宸明知趣的没有继续劝下去，游到玄意身旁，靠着岸边的石头，一口一口的捧着自己的酒壶灌着壶中的液体。不时的偷瞄一下身侧之人。

玄意的皮肤比自己白皙些，身子才没自己那么壮实，不过常年练武之人身上也是有些线条的，不过跟自己比起来就细多了，手指也比自己的好看，很长。看着一边闭目休息的玄意，杜宸明总忍不住想去碰碰他，摸摸他他的一头乌黑的发丝，亲亲他红扑扑的脸……

若是玄意知道自己的想法该会生气吧……

杜宸明没有让自己继续瞎想下去，摇摇头用力拍打自己的脸，玄意被一旁人自虐的声音吸引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他人，面露疑色。

“没事，可能喝多了，被热气一熏就有点晕。”

“你也真是的，怎么喝起来这么没有分寸，酒壶给我吧，今日还是别沾这黄汤子了。”

杜宸明难得听话的乖乖的交出酒壶，玄意也有些吃惊，这可是第一次怎么让杜宸明别喝了他就这么听了自己的。玄意扣上酒盖子，两个人就继续默默无语的这么泡在着温温的泉水之中。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杜宸明率先起身离开了水中，就这么裸着身子走到了马边，从马鞍侧面的行军囊中掏出两块布料跟一块毯子。一块递给了玄意，一块自己拿着擦着身上的水滴。玄意接过布，知道这是杜宸明备下擦身的，也顺势起身走出了泉水，擦干了身子开始穿上自己的衣物。待两人整理完毕，杜宸明就地铺下了那块毯子道“稍微坐会，头发还有湿气，待湿气稍微去去我们再走。”

两人盘腿坐在不大的毯子上，那酒壶就放在两人中间，谁都没有去碰。

“你莫要伤心，弟兄们早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生死对于我们来说早就看淡了，谁都知道或许回不来的就是自己。”杜宸明知道经过昨日玄意的心里是不好受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也只能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他。

“你也这么觉得？有一日你会对我不辞而别？”玄意很认真的看着眼前人问道，他不敢去想，想到也许有一日杜宸明会高歌勇进却再无回头之日，一去不回，自己此生再也无法与这人相见，玄意便觉胸口一阵阵的抽痛。

“是的，或许对于我们来说，能够奋勇杀敌哪怕用自己的命去换也是值得的，所以我才一生不打算娶妻生子连累他人……”

玄意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他知道对于杜宸明来说战死沙场是他所渴求的也许就够了。

“玄意，我也想过，如果有一日天下能太平，我便与你一起去闯荡这江湖，尝遍天下美酒……只是我不知道那一日能不能真的到来。”

良久两人皆无语，突然的玄意笑了起来，杜宸明痴痴地看着。

“会的，终有一日天下太平，记得与我相伴江湖。”

待续

恩，说正事就是

其实我原本想的主角是玄意跟李瞬，也就是策羊，副CP是弟弟玄诺跟罗皓来的，但是现在越来越歪，直接歪到苍羊了，我觉得我已经不是踩着香蕉皮的滑板鞋可以解释的了，大概我是乘坐的滑翔机来的，我唯一可以保证的就是，我会自带降落伞保证不坠机死的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