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策羊|苍羊/BL】--那日山河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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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罗皓扶着玄诺先回到了自己的帐子，因为大家就是在天策的营地吃喝，所以两人在账内也可以听到外面的欢声笑语。罗皓扶着玄诺先上了榻，帮他脱下外衣，为其盖好被子，然后去洗了一块方巾让玄诺来擦脸，回身又去为玄诺倒了一杯茶水。
接过玄诺擦脸完毕的方巾，看玄诺还躺在床上，都没有起身，罗皓扶起玄诺道“喝口水再睡吧，不然一会睡着会口渴的。”
玄诺草草的将杯中的水饮尽，趁着罗皓去放杯子的时候又噗通一声躺了回去，整个人呈大字的把整个简易的床榻占得满满的。
“你这是打算让我睡哪里？”罗皓回道床前，看见玄诺的样子轻笑问道。
“哎，你不出去了么？”玄诺看着罗皓正站在床前宽衣解带，把身子往里挪了一下为罗皓腾出一些地方。
“不出去了，我也乏了。”说着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已经入秋，夜里也开始冷了。
“哎，我都认识你一年了，真快。”去年这个时候长安城中的花灯还那么美。谁又能想到一年的光阴洛阳失守、潼关大败、长安沦陷呢，曾经繁华的都城如今已经满是异族。
罗皓双手垫于脑后，想着一年前的此刻，虽说自己已感山雨欲来，却也料不到会是如此这般。
罗皓轻叹一声，给玄诺重新拉好被子。
“快睡吧，一会上头了你该难受的睡不着了。”
“罗皓，你对我像是哥哥对那苍云军的杜宸明么？”玄诺侧个身，看着罗皓很认真的询问。
这一年，罗皓对玄诺的心思自己也是越来越明了，总归不想他受伤不想他离开自己，看着他就会觉得高兴，两人都不曾明着点破但是彼此心中都是明了的，今日玄诺送自己玉佩自己很是欢喜，但又怕给了玄诺一些承诺后会让在自己离开后让玄诺承受玄意那般的分离之痛。
毕竟他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为了大唐江山，自己绵薄之力若能改着天下太平也是值得的。
玄诺见罗皓似有所思，有些不开心的掰过罗皓的头强行让他看向自己。
“罗皓，我对你是这样的。”
“哎……玄诺……”
“你怎么突然这么扭捏了。”玄诺对罗皓现在的支支吾吾有些不高兴了。
“玄诺，我对你的怕是不比你哥哥对于杜宸明的感情少，只是经过潼关之役，目睹兄弟们的丧命，看到了你哥哥与杜宸明天人永隔，我不知道哪日我会不会也离开你……我不想你因为我的离开去尝你哥哥如今的心痛。”
“你干嘛不想点好的，也许明年的今日新帝就带兵打回来了呢，到时候太平盛世。”就是月前，新帝在马嵬驿兵变称帝，遥奉玄宗为太上皇，改元至德。
罗皓听到玄诺的话轻笑的摇摇头，他或许喜欢的就是玄诺的这般天真。
“我曾想若是真的有了危难，我也会以我自己之命顾你周全。可是想想换做我自己，若是自己活下来是不是会更痛苦。”
玄诺细细想着罗皓的话，他不想想这么多，他只是觉得如果不知道明天会如何，又何必为了不可预知的事情来毁掉今日的生活。
“我也不知道明年的今日我们是否还可以在一起，但是我总觉得，既然我们都不知道，那何必要去为了明日的事情来神伤，今日过的好好的不就可以了？”
罗皓看着玄诺眼中的坚毅，似乎懂了玄诺的意思，他搂住玄诺的腰，一个翻身将玄诺压与身下，另一只手则捂住了玄诺的双目，轻轻的吻下去，撬开玄诺的唇，慢慢的伸入进去……
玄诺闭着双目，他没有要求让罗皓放开自己的眼睛。
迎合着罗皓自己的吻，他觉得嘴中的酒味似乎更浓了，整个人更醉了，醉的恍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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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天了，有的人已经走了，而剩下的人也都喝的醉了，有的干脆在篝火前就躺地睡了起来，还有些互相聊着一些彼此都听不懂的话，说的人不在乎对方听懂没，听的人不管听懂听不懂的都在哈哈大笑，一会的，两个人会互相勾肩搭背的又痛饮了起来。
玄意看着洛湛抱着一个空酒坛子依靠着一棵已经枯萎的老树干呼呼的睡了，而他也觉得眼前的篝火似乎很大，烧的很旺，还摇晃的厉害。玄意摇摇头，他知道他也是真的醉了，看东西已经有重影了，而一旁的李瞬一直没有敢多喝，他看到了玄意一直在与洛湛一碗接一碗的喝，他知道玄意会醉的，一会要有人照顾的。
他没有自己的帐子，平日里都是与几个伤员住在一起，现在天策府的营地也不比往日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伤兵残将，大家都褪去了军装，以普通百姓流民的身份在长安城外聚集，免得被狼牙军找麻烦，自然物资粮饷上也没有了往日的充足，帐子也少了很多。
李瞬见玄意想要起身，人又摇晃的站不稳，赶忙扶着玄意道“天不早了，已经二更天了，我送你回纯阳的营地吧。”
“不用，我没事的，你也快去休息吧。”
李瞬没有说话，也没有放开扶着玄意的手，玄意发现自己整个人走是有些不稳，也便没有在说什么，只是补道“劳烦李副将了，在下似乎是有些不自量力了。”玄意说着自己轻笑道“果然是喝太多了。”
几个门派的营地相距并不太远，步行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李瞬一直扶着玄意，路途中停了几次让玄意稍事休息。李瞬突觉自己还是思虑过少，也确实没有想到玄意会醉的这么厉害，早知道如此不如让玄意留在天策营地的。
一路走走停停总算回到了纯阳的营地，比起天策营地的热闹，现在纯阳的营地倒是显得格外的安静，回来早的弟子已经睡了，还有些弟子在天策营地还没有回来，玄意与玄诺兄弟二人一个帐子，李瞬也来过多次了，轻车熟路的将玄意扶回账内，玄意也没有着急倒在榻子上，而是先坐在了凳子上，扶着桌子，为自己连倒了几杯水牛饮而下，李瞬也拿着木盆去外面为玄意打了一盆清水进来。
“洗把脸早些睡吧，我先回去了。”
“时辰不早了，玄诺今夜怕是不会回来的，你睡玄诺的榻子吧。”玄意指指自己床榻对面的那张，对李瞬道，说着便想要起身去为自己洗把脸，谁知一个不稳，打了一个踉跄，李瞬见状赶紧上前扶住。
“抱歉，今日真的是失态了。”
“无事的。”
玄意走到木盆前，为自己仔细的洗净脸，又将方巾沾湿擦了脖子。摇晃到自己的床榻上，未脱靴就躺了上去，想想不妥，在李瞬正要弯腰为自己脱靴之时赶忙起来道“在下已劳烦太多，自己来就好。”
李瞬正在考虑待玄意躺稳了自己便回去了，谁料玄意又道“留下吧，夜深了，你自己回去要是遇到什么意外我怕是要内疚的。”
李瞬没有再拒绝，为玄意将被子盖好，去外面草草的洗了把脸，便上了属于玄诺的床榻。
“今日真的是让李副将见笑了。”
李瞬躺在榻子上，左右都是睡不着。
“道长喊我李瞬就是了，我如今已无军职。今日我反倒觉得玄意道长这般更似常人。”
“那你也不要喊我道长道长的了，与喊我弟弟一样喊我名字就好。我平日里不像常人么？”
玄意听着李瞬的话倒有了几分好奇。
“总觉得你有几分脱俗的气质，让人不敢靠近。”
“哦？我却是不像玄诺那般喜欢与人亲近，不过也不至于不敢让人靠近吧？”他突然想起来了曾几何时，杜宸明曾经说过，玄意的性子就是好玩，忍不住的想逗逗自己。
“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你很远……”
玄意思索这李瞬对自己的评价，不知不觉得就迷糊了，然后口中喃喃几句便睡着了……
营地很静，李瞬虽然没有全部听去玄意的话，但是隐约间似乎听到……
“他说过……我这么远，就要拉近了才有趣……”
待续……
MD，好不容易升了两段，今天又掉了一段，真是B了狗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