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 聂卫《十》短篇完结
人物OOC，一切人物创作属于个人娱乐，请勿当真。如不能接受请绕道。
原著走向的，大概……
秦时明月 聂卫《十》短篇完结
-雪夜-
下雪了，夜里的鬼谷更加的寒冷，盖聂看着自己身边的位置空空伸手摸了一下被褥已经没有温度起身披上一件外衣赤着脚走了出去。
来开门，看见门外连廊上卫庄只穿了裹衣，走在廊上，靠着梁柱仰头看雪，因为有风，雪花正一片一片的落在他身上。
盖聂坐到卫庄身边，将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取下刚打算给卫庄披上却被对方拦了下来。
“不用了，早凉透了，披着也无用。”
没有在意对方的阻止，盖聂还是把衣服给对方盖在了腿上，盖好衣服手抚上对方的脚裸，已经冰凉。坐到对方身边把人揽到怀里，想给对方搓搓手却见到对方把手刻意的回避着自己。
盖聂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陪人坐着，良久卫庄轻叹站起身轻声道“进去睡吧。”
盖聂默默的跟着卫庄身后，待两个人躺好将被子拉到肩上，卫庄闭上眼睛背对盖聂卧于床榻外侧，而盖聂将自己一手从背后拦住，正以内力相渡，只是片刻卫庄便感觉到周身一股热气环抱。
“我明日出趟谷。”
“嗯，我陪你，要过年了，需早早备下些米面才好。”
卫庄知道这些都是盖聂的说辞，即便谷内膳食他向来不管，但是几日前盖聂刚下过山，谷里就两个人哪有这么快就用完的道理，只是不放心自己而已。
-映日-
下了一夜的雪，天亮才停，俗语道“下雪不冷，化雪冷。”这话一点不假。
盖聂赶着马车，卫庄坐在里面看着一卷古籍。不敢太快，待二人下了山进了镇子都已过午时。
卫庄去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说在镇上留一晚明日再回去，盖聂想着这下了雪的山路难行，明日回去更好，便去了集市。
夜里有人叩门，盖聂打开门见是卫庄昔日手下白凤，肩上扛着一个麻袋，里面是个人，而那人被人堵了嘴绑了手脚，隔着麻袋还在奋力反抗。
盖聂请白凤先进屋，而白凤将麻袋丢到床上便一跃从窗子走了。
“师哥你不好奇这里面捆的是谁？”麻袋里的人听见卫庄的声音竟然停止了反抗，安静了下来。
盖聂走到床边解开麻袋，里面的人露出样貌竟然盖聂有所一惊。
“天明！”卫庄赶忙松开捆住天明的布巾，解开束与他手脚的麻绳。天明见到盖聂后一跃下床，虽再见盖聂却没有了往日的那般喜悦。
“天明，你这是……”
天明看着盖聂再看看卫庄，只恨自己现在手中没有长剑不能杀了卫庄，若不是卫庄……大叔怎会弃自己不顾又怎么丢下墨家，少羽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盖聂看向卫庄，只见卫庄给天明倒上一杯热茶，道“他要入宫行刺刘邦被白凤拦了下来，我便让他把人捆来了。”
如今流沙听命与张良，辅佐新帝与身侧。
“谢谢。”
卫庄知道，鬼谷切断世间一切，却难切断盖聂在这世间唯一的记挂。
-数年-
那年机关城内，鲨齿斩断渊虹，一把木剑让卫庄明白了盖聂的世界，自己十多年的追逐竟然只是一场虚影。农家之后卫庄停止了对盖聂的追逐，却不想换了个盖聂对自己的羁绊，他以为他停手了对方该是雀兴的，原来都是自己的误会，这么多年，是他一直苦心设计让自己去追逐那个身影。
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给自己的圈套，自己不想追了，陷阱也就消失了作用，所以盖聂选择了去追逐他的猎物。
咸阳宫破的那日，盖聂停止了他的追逐，随着卫庄回道韩国旧都，在废弃的韩宫上埋葬了鲨齿，从此世间没了剑圣也没了流沙之主。
可是天明不懂，为何大叔不帮少羽，即便大叔与卫庄未能决出谁是鬼谷子，但是他坚信他的大叔是这世间最厉害的谋略家，有了大叔少羽便可成就霸业，可为何大叔会在此事选择离开，跟卫庄那个大坏蛋一起隐居鬼谷从此再不闻世事。
他不懂，大叔为了要舍弃自己……
难道那个大坏蛋就那么重要？
临行前一夜，张良在已是沛公的军营中与卫庄饮酒长谈一夜。天亮时分，卫庄将流沙赠与他，并告他“刘邦会成功，但是记得功成后你来鬼谷亲手将流沙还与我。”
告别前一晚，盖聂让天明与自己一起回鬼谷，他告诉天明，项羽无论成败皆与你无关，何必去看这结果，不如去鬼谷守着太平之世。
天明终是没懂那日盖聂的苦心，盖聂看透了少羽不会赢，不愿天明看到这结局，与其看到他会死不如在鬼谷之中躲开这世事纷争，不知他生死却可想他一生安好。
只是这份心思白费了。
-灯芯-
卫庄给油灯填了新油进去，白凤走的时候窗子没关，冷风吹得烛火缭绕。
“想报仇？以你现在的本事杀不了我，但是随我们回鬼谷，学习纵横剑术，杀我尚有可能。”
卫庄说完，看着天明对自己投来不解的目光，他没敢去看盖聂的眼睛，或许日子久了，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得开始逃避了。
-鬼谷-
天明看着马车上拉着的货物，有平日的吃食，还有几只活鸡跟一篮子鸡蛋，马车行进很慢，这时候路最难走。有雪有冰，进山的路仿是很远。
盖聂给了天明一把木剑，每日先习兵法阅古籍学棋盘天下，稍作休息下午纵横剑术交替，短短数月，开春之时天明竟可以与盖聂过上十数招。
天明本就是练武奇才更何况体内有巨子的内力。怕是不过三年即便自己与卫庄联手也难是对手。
看着院子里的杏树花落，开春了。
夜里天明已经睡下，盖聂刨出去年埋下的杏酒，与卫庄坐在杏树下小酌，微风而过，一片花瓣落入酒盏，映月酒盅。
“纵剑术的招数天明已经学之八九，剩下的只能看他个人悟性了。”早年间，盖聂便已教天明纵剑术。
“嗯，以他目前来说，已经不错。”卫庄看着落在自己酒盏中的那枚杏花，却不在意一口饮尽。
这酒本不醉人。
盖聂欺身为卫庄扫去肩头的落花，他如往日一般喜欢穿黑衣，这粉白色的花落在肩上尤为显眼。
“小庄，知道何为我的纵横之道么？”
纵与横这个问题卫庄一直觉得他知道答案，就想每个人都知道生与死的意义一般，可是与盖聂时间越久他便越是觉得自己从未懂过何为纵横。
“哦？请师哥指教。”
-纵横-
前年摘下的杏子酒已经饮尽了，去年的还埋在树下。盖聂想着，那年的杏子特别甜，小小的白杏入口即化。
卫庄从书房的书架后拿出一把被青布包裹了几层的长剑递给天明。
“平日教你剑法都是木剑，若想报仇这把剑是最适合你。”
盖聂看着天明将青布取下，拔出长剑竟是那把天问。
原来咸阳城破那日，天问被流沙取走了，一直被卫庄收在身边。
用一个仇人的剑去杀另外一个自己所恨之人确实合适，还有自己这个杀父的仇人。
盖聂想着不免露出一丝微笑。
天明看着盖聂露出的笑意，几分不解。
“大叔，我不想杀你。”
即便天明知道是盖聂杀了自己的父亲，但是他却明白盖聂当初的身不由己，何况那些年盖聂比那个自己未曾谋面的生父更像自己的父亲。
盖聂像小时候那般摸摸天明的头，如今天明已经与自己一样高了。
“我知道。”
只是我不会看着小庄这么死，也不会去伤了你。
“大叔，他值得么？”天明看着卫庄手持往日里教习自己的木剑走出屋，步与院内等自己，不由得问出他的疑问。
“天明，在鬼谷这些年，教你剑法之外的东西那么多，难道你不知道当初我为何会走么？”
是啊，往日年少他确实不懂，可是三年的修习他除了剑法懂了很多，也懂了少羽注定不会成功，即便有了大叔少羽也不会成功，大叔终是会为天下的人，没有为了天下去帮助刘邦已经是仁义。
可是这些年他不就是为了报仇才活下来的么？
天明想要得到盖聂的答案。
“大叔，他真的值得么？”
“天明，知道何为大叔的纵横之道么？”
“纵与横，无论相隔多远，无限延长总归最后会在一处交汇，那个交汇之处便是中心。”
所以纵也好，横也好，没了彼此也就没了中心。
没了，活着又有何意义？
《十》终
谢阅
小伙伴们我回来了~~~想我没~~~
